2012年9月6日 星期四

我家不是正常人—2.久違的兄弟見面


「…」
「…不認識?」對方看到我走過來,沒停著喝著利樂包裝的草莓牛奶飲料,挑眉看著我
我搔頭想了一會,想不出到底是誰只好反問「我們認識嗎?」
「我你哥,笨春」平淡無起伏的直接掀牌
喔!原來是我家失散多年的哥哥
等等!
「你是我哥?」看著眼前矮我一顆頭的不良少年,我驚愕了
「…」我哥一臉看白痴的望了我一眼,接著就轉身走人
等等!我的模糊印象中,哥哥琳秀是深咖啡頭髮,不是這種怪異的紫藍色
撇開現在掛在臉上的黑框眼鏡,眼瞳也不應該是非人的暗金色
好吧!染髮劑可以解釋,有色隱形眼鏡可以解釋
咳咳!
重點是以時間軸來說不合邏輯,因為他的外觀太過年輕,符合國中生的標準,不像大我七歲的哥哥,當我弟弟還比較像
而且他頂著這副人模鬼樣回家,被媽媽看到,不知道會不會被送一頓竹筍炒肉絲
在我驚愕與腦中混亂時,我跟哥哥已經走出學校
「拿去」經過便利商店的時候,我哥買罐蔬果汁請我喝,自己也買了一罐草莓牛奶
全家就只有我一個人吃素,也許他真的是我哥哥,而且在他帶路下,是往家走的方向沒錯
但是看到眼前的身影,我的理智還是不斷堅持,他不是我23歲的哥哥琳秀
可能回家路上太過安靜的尷尬,哥哥率先問我「幾年不見,家裡有發生什麼事嗎?」
「啊?沒,都很好」
「父親說明天會回來」
真假?!
所以明天是我們家睽違9年的團圓日,所有的成員都會出現在家裡
「我回來了」
「媽,我回來了」
回到家的慣例,大家都會說一聲告知家裡的人
從廚房探頭看過來的媽媽,很開心的對著我身旁的哥哥說「哎呀呀!小秀,歡迎回家,我還以為你會明年才回來,怎麼提早了?」
語氣平淡的回答「提前進入空檔期」
媽媽笑瞇瞇的問「嗯,那會待多久?」
「不清楚,父親明天就會回來」
「爸爸明天就回來呀,那可要準備豐盛一點」
正媽媽和哥哥在對談而把我忽略掉的同時,我人正處於打擊時刻
不會吧!這個看起來根本就是一個國中生的人真的是我哥?!
騙人騙人騙人騙人騙人騙人騙人這絕對是個騙局!
一定是整人節目到我家光顧選我當惡整主角,咳!一定是這樣沒錯!
附近一定藏了攝影機,所以我需要調整心態,要淡定的目視一切!
媽媽看我的表情一度放鬆一度糾結,於是哭笑不得的說「小春,你在幹麼?他是你哥哥沒錯啊!難道我會錯認自己的小孩嗎?」
一句話把我打入死刑地獄十八層外加天打雷劈石化中
不會吧!老天爺你在玩我吧!?
我哥竟然是眼前這名國中生?
誰要告訴我其實剛進來的時候被門板夾到所以幻聽!
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…
這時媽媽提到一個我從會聽過的家庭成員「爺爺呢?」
咦?爺爺?我還以為家裡不提爺爺,是因為他很早以前就…原來還活著
哥哥很難得露出眉頭深鎖的表情,透露一絲無奈的說「他被拐走了」
…哥,我聽不懂你的意思,可不可以講清楚一點?我嘴抽
是說歹徒拐一個老人有什麼意義?怎麼感覺這個素未謀面的爺爺也是問題人物…
媽媽一臉認命的說「那就沒辦法了,先吃飯吧」
等等!這個時候應該打電話報警家裡有人被歹徒拐走,不是當作沒這回事的安心吃飯吧?
可能我臉上的擔憂太明顯,這個國中生哥哥語出驚人的說「放心,死不了」
什麼叫做死不了啊?要是真的出人命怎辦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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